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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高考前一天给我下安眠药,让我哥关掉闹钟,还大言不惭说女孩多读书不好

  高考当天,哥哥关掉我的闹钟。

  我妈却说:「女娃读那么多书没用,找个男人嫁了,帮衬你哥才是正道。」

  他们在县城买房,早已搬家,唯独没告诉我。

  大年夜,我在雪地里冻了一整夜。

  后来,我在寸土寸金的北京购入上亿豪宅。

  哥嫂落败,我妈来投奔我。

  我将当初那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。

  「老人家还是不要麻烦儿女为好,找个老头嫁了才是正道。」

1.

  有的人青年丧母,有的人中年丧母。

  而我,幼时便已经丧母。

  自记事起,外婆就告诉我。

  我妈在外地打工,她不想让我受颠沛流离的苦,这才没带上我。

  可外婆去世后,我妈不得不把我带走。

  那时候我才知道。

  原来我妈一直带着大我四岁的哥哥明志华,住在隔壁的莲花村。

  把我接回去那年,我正好上小学二年级。

  她说:「女娃本来不能去读书,但妈妈一碗水端平,送你去读书,你可得给我好好争气。」

  她的话让我知道。

  以我的性别而论,我之所以能够读书,是因为她的开恩赏赐。

  我很争气,又很不争气。

  当上了班长,却弄丢了五块钱班费。

  这笔钱,在当时能买十五斤左右的大米。

  后果可想而知。

  在所有同学以及老师都安慰我,并说把钱补交就行的前提下。

  独独我妈怀疑我偷了钱。

  我的房间很小,只容得下一张床。

  她在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。

  甚至连床板都掀翻,也没找到那五块钱。

  但她依旧笃定是我偷钱。

  见我不承认。

  她逼我赤着脚,站在院里被烈日烤了整天的铁板凳上,用柴火棍狠狠捶打我。

  边打边骂:「你这个赔钱货!早知道你这么皮,当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!」

  我哭得撕心裂肺,不停辩解自己没有偷钱。

  她不听,将我打痛快以后,又把我锁进柴火房内,不给我饭吃。

  老鼠在我脚边爬了一整夜,直到第二天早上,她才不耐烦地将我放出去。

  明志华正开开心心吃早餐,见我出来,白了我一眼。

  我含恨盯着他,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
  直接喊了出来:「不是我偷的钱!是哥哥偷的!」

  「他半夜回来,和同学在外面聊天被我听见了,是他偷走我的钱,去游戏厅打游戏!」

  不知道为什么。

  我的自证不仅成了无用功,还成了妄图脱罪的栽赃嫁祸。

  我妈不信我。

  还因为我「诬陷」明志华,更加生气了。

  「你凭什么说是哥哥偷钱?小小年纪偷钱就算了,还敢诬陷你哥哥!」

  「他的钱是我给的!那是他的零花钱,你要是不服,就自己给我去外头挣!」

  妈妈往我脸上扇了一巴掌。

  告诉我人要脸,要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。

  或许在她的观念里。

  从小带大的儿子,绝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。

  而半途才接回来的女儿,身上一定沾满了歪风邪气,需要好好「管教」。

  我被她揍得脸部高高肿起。

  反观明志华,他在一旁笑得极其开心。

  还嘚瑟的冲我吐了舌头。

  明志华读初中时。

  我妈担心上学路程太远,明志华睡不好觉,就多花了点钱,让他寄宿学校。

  可到了我上初中的年纪。

  她却说:「为了让你读这个书,我每年要花很多钱,你就勤快点,五点钟起床。」

  整整三年。

  我每晚只能睡五个小时。

  一直到我初三后,明志华高考落榜,不再读书,去镇上做起了街溜子。

  我妈觉得,明志华不读了,那我也没有读书的必要。

  好在我初三的班主任劝住了她。

  班主任说我成绩好,如果高中能继续保持,说不准将来能考个北大。

  我当然知道这是块大饼,是他哄骗我妈,不让我退学的大饼。

  可我妈相信了。

  而我也因此在心里种下一个愿望。

  考北大。

  初中三年的睡眠不足,加之营养不良,致使我面黄肌瘦。

  看上去就和高中时代的同龄人,有极大差别。

  所以,我遭到了校园霸凌。

2.

  我被霸凌的理由很可笑。

  因为那个叫蒋晓倩的女孩看我不顺眼。

  大多数人都认为,霸凌者,一定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小孩。

  可通常情况并非如此。

  诸如蒋晓倩。

  她父母离异,长在无人看顾的单亲家庭。

  小学时的她,就已经在游戏厅认了好几个哥哥。

  年少的无知者向来无所畏惧。

  我们在同一所高中时。

  她对我进行长达三年的霸凌。

  将厕所的尿液浇在我头上。

  往我嘴里塞粉笔灰。

  好奇口腔长度,她又把铅笔捅进我的喉咙里。

  想要看看现实里的和尚头,她就用烟头烫破我的头皮。

  她乐于欺辱我,更乐于将欺辱我的过程拍下来,反复欣赏。

  我一旦反抗。

  她就会叫来她的哥哥们殴打我。

  其中,就有明志华。

  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后。

  我妈却说:「你哥打你咋了?肯定是你不听话啊,哥哥打妹妹不是很正常?」

  当我告诉她,是学校里的其他同学欺负我后。

  她又说:「他们为啥就打你,不打别人?肯定是你性格太坏,你还是改改自己性格吧!」

  我毫无尊严的活了三年。

  直到高三,蒋晓倩因为打了校董女儿,被迫退学。

  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。

 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蒋晓倩和明志华搞上。

  她怀了孕,顺其自然嫁进我家。

  多可笑。

  霸凌了我三年的人,成了我的嫂子。

  还要继续在同一屋檐下欺辱我。

  省考成绩下来后,我很满意。

  只要保持稳定的分数,不出意外,我一定能上北大。

  现实往往十分荒诞。

  蒋晓倩怀孕,家里需要钱。

  明志华和我妈轮番来劝说我退学,去打工。

  我并没有答应他们。

  于是,趁我睡着时,我妈剪断我蓄养十八年的头发。

  卖了1000块。

  在那个年代,我被剪断后的发型,叫做男士头。

  睡醒后我和我妈吵了一架。

  她理直气壮地说:「你这个破头发留着有什么用?干活都不方便,剪了给你嫂子凑接生钱!」

  我哭得撕心裂肺,让她把头发还我。

  因为十八岁的我也爱美。

  但我哥却冲进来扇了我一耳光。

  「你爱什么美?再怎么美,没傍个有钱男人就是丑!」

  「你嫂子马上要生了,赶紧退学,出去找个工作帮衬家里!」

  期待三年的高考就要到来,我马上可以努力奔向梦想中的大学。

  怎么可能会退学。

  可高考当天早晨。

  我的生物钟竟然失灵,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。

  我妈却非常坦然的告诉我。

  是我哥嫌吵,把闹钟关了。

  我不敢相信。

  但即便是这样,我也绝不可能醒不过来。

  当我的目光落在厨房的杯具上时。

  我忽然明白了。

  我妈给我送了整整一周的牛奶。

  本以为她转了性,想要支持我高考。

  所以我毫无戒备的喝了。

  殊不知,高考前一夜的牛奶里,多了安眠药。

 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
  她理所应当的告诉我:「女娃不能读太多书,要不然嫁不出去!」

  「这是为你好!」

  「既然已经这样了,你就找个厂子上班,攒点钱给你哥买套房。」

  「说不准在厂里,你还能找个男人,早点嫁人才是正道!」

3.

  如他们所愿。

  我去了北京打工。

  即便无法在北京完成读书的梦想,我也想去那里看一看。

  我的学历不高,在北京这样的城市找不到好工作。

  经过几番周折。

  我进了一家保洁公司。

  同事都是比我大几十岁的阿姨和婆婆。

  她们看我时的眼神很怪异。

  仿佛在问我,十八岁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。

  原因很简单。

  钱多。

  一个小时就能挣二十块钱。

  那一年,北京的房价在四千块左右。

  我算过。

  我一天最多挣两百块,每月能攒下四千块。

  还要再等三十多年才能在北京买房。

  但秉着金牛座对金钱以及社会发展的嗅觉。

  我很清楚一件事。

  未来是我无法预判的。

  时代的更迭致使房价和物价都在涨。

  那么三十多年后,这里的房价是否会涨到不可估量的数字,也未可知。

  我开始寻找机会。

  因为我的雇主们都很有钱。

  我向他们讨教处事之道,和当今社会的发展趋势。

  不得不说,我的命真的不错。

  我其中一个雇主,是位三十多岁还未婚的单身女性。

  她是个小老板。

  但和我一样,没读过什么书。

  也是因为当年父母不让读,这才独自到北京来闯荡。

  她和我说,读书不分男女,看得越多,才能越有见识。

  我铆足了勇气站在她面前,恳求她能够教我挣钱。

  她虽然没有一口答应。

  但那一刻。

  我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了。

4.

  我的公司上市不久,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。

  这个号码我一直留着,连同手机,我保留了十四年。

  但它十四年都没有响过。

  不用猜,也知道是谁。

  因为这一刻,我等了十四年。

  即便他们不给我打电话。

  我也一定会找机会回去。

  他们给了我县城新家的地址。

  时隔十四年再见到我妈,她的脸上已经褪去当年的不耐烦。

  将我从商务车上扶下来时。

  她满脸谄媚,吊高了嗓音夸赞。

  「看看我家小余,如今是发达了,连大奔都坐上了!还有司机!」

  「让妈好好瞧瞧!」

  她抓着我转了一圈,左瞧右看,不住地啧啧赞美。

  「啧啧,你这身衣服和高跟鞋,看着就贵,应该抵你哥嫂一个月工资了吧?」

  我顺着她的目光,往自己身上看去。

  疑惑的问:「明志华一个月工资十二万?」

 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。

  他们夫妻在县城的车间工厂上班。

  俩人工资加起来不超过四千。

  一年能不能存下一万块都是未知数。

  可他们偏偏想让儿子明海去读编导,考上北影,日后当个导演。

  哪知算了算培训费,要将近二十万。

  他们拿不出这笔钱。

  却又刚好在电视机上看见我。

  知道我发达了,就厚着脸皮,让我妈给十四年没联系的女儿,打了电话。

  他们知道我有钱。

  我也不想避讳自己有钱的事实。

  我有钱。

  才能拿捏他们。

  目光越过我妈的肩膀,落在一旁面色尴尬的蒋晓倩身上时。

  我勾唇笑了笑。

  十四年没见,她全然不复高中时嚣张跋扈的模样。

  但她揪着我头发。

  在我耳边骂「婊子」时的表情,我历历在目。

  她们将我带上楼。

  我妈拉着我坐在客厅沙发上。

  用命令的语气,对蒋晓倩喊道:「快点倒茶!」

  我冷眼看着蒋晓倩乖顺的进入厨房。

  看来这十几年,她在我家过得并不如意。

  我环望着逼仄的客厅。

  以及黑黢黢的水泥地板。

  我这身衣服,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
  这是他们十四年前的新家。

  但我是头一回来。

  并非我不想来。

  而是他们当年不愿把新家的地址告诉我。

  二十岁那年,我只身在北京打工。

  为了多挣些钱,我一直到大年三十当天才回家。

  坐了八小时的长途汽车,才抵达从小生活的莲花村。

  殊不知,他们早就卖了莲花村的自建房,跑进了县城。

  我打了无数通电话。

  从最初的「暂时无人接听」。

  变成「对方已关机」。

  我在家门口坐着,几乎要和北方冬夜的雪,融成一体。

  直到十二点的鞭炮响彻十里八乡,惊醒了我。

  我才拖着冻僵的身子,躲进猪圈里,在哄臭的草垛子上睡了一夜。

  再看向此刻送进我手中的热茶。

  它永远都无法捂热。

  十四年前被丢在雪地里的明余。

  趁着我喝茶的间隙。

  我妈借势进入正题。

  「小余啊,电话里妈都和你说的差不多了,你能回来,也是想要帮一帮小海对吧?」

  我抿了一口茶。

  清涩的味道遍布口腔,我皱着眉放下茶杯。

  「多少钱。」

  「二...三十万!」

  「之前不是说二十万么?」

  「哎唷,一家人计较这十万干啥,你又不缺钱,剩下十万给你哥的,他也想去北京看看,旅旅游!正好照顾你和小海!」

  我还没说话。

  我妈又继续尝试用白日梦劝说我。

  「你看啊,等小海从北影毕业后,你就帮他筹资拍部电影。」

  「小海这孩子打小就聪明,他拍出来的东西肯定好!」

  「电影要是火了,你也能跟着沾光不是?」

  合着我不止得给他出钱读书。

  还得给他铺好通向罗马的大路?

  我没急着拒绝。

  而是看向站在角落,一脸幽怨的蒋晓倩,唇边噙着一抹淡笑。

  不解的问:「可是,他是蒋晓倩的儿子,我为什么要帮他?」

5.

  听我提到蒋晓倩。

  我妈大抵也想起了当年的事。

  她讪笑两声,说:「妈知道,你对你嫂子有心结。」

  「但是。」她话锋一转:「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,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干嘛?」

  「你就算不看你嫂子的面子,也得看你哥,还有我的面子吧?」

  「再说,小海可是你的亲侄子,身体里跟你流着同样的血。」

  我心中发笑。

  有求于我的时候,才想起我是他们的亲人。

  可她当年不是这么说的啊。

  高考结束后我想复读。

  她却拦住我,说:「读什么书?我告诉你,你是女儿,我只养你到十八岁。」

  「现在你到年纪了,要么就找个人嫁了,要么就去打工,把我养你的钱还给我。」

  这话说得。

  仿佛她把我生下来,就是为了让我还债。

  我看向我妈,「好啊。」

  听我松了口,我妈正要笑。

  下一秒。

  我又补了一句:「让蒋晓倩道歉,情景复原的道歉。」

  「她当初怎么对我,现在就怎么向我道歉。」

  谁知道明志华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。

  冲我吼道:「明余!你别给脸不要脸!道歉就算了,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是吧!」

  「有点臭钱把你了不起的,真是小人得志穷人乍富,你显摆什么啊?!」

  我略微诧异的看着他。

  原来他一直躲在房间里啊。

  也是,看着曾经最瞧不起的妹妹风光无限的回来。

  还得求我办事。

  他当然把这掉份儿的活儿,交给老妈和老婆去做。

  不过,我瞧蒋晓倩现在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。

  就知道他不是在帮老婆撑腰。

  而是感觉这巴掌隔空打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
  我敢挑衅他老婆,说明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
  他想的没错。

  我不仅要他们道歉,我还要他们付出代价。

  我耸耸肩,眼含笑意的看着明志华。

  「有钱,就是了不起啊。」

  「你可以选择不找我借钱,求人,就要有求人的态度。」

  我大概是穷惯了。

  也穷怕了。

  正如明志华所说。

  身上无处不沾染着暴发户的气质。

  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掩饰的。

  如果连这个,我都需要掩饰,那么我挣钱还有什么意义呢?

  见我和明志华间的气氛剑拔弩张。

  我妈赶忙挡在我俩中间,打起了圆场。

  「哦哟!都是一家人,吵什么吵,就道个歉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」

  说着,她用眼神示意明志华:「面子重要还是小海的未来重要?」

  那自然是明海的未来重要。

  可我要的。

  绝不仅仅是道歉那么简单。

  我打断了我妈:「谁说道歉就行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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